#AI 初創公司
從Google投資Anthropic案例思考AI投資的非排他性
今年三季度Google的財報中,投資收益引人注目,前三季度的浮盈已經達到220億。Google的這類非市場化股權投資通常與其戰略需求,或對其生態系統至關重要的AI 初創公司投資有關。今年的盈利主要來源於對Anthropic的投資。Anthropic是目前全球估值最高的未公開上市AI 公司之一。相比其它股東,Google投資金額較小,但入局早。從Anthropic的籌資歷史與估值變化中,可以看到其受到了資金的極度追捧。2021-2022,早期投資5.8億,來自於現在已經破產的FTX。2023年9月-2024年11月,亞馬遜承諾投資40 億美元。2023年10月,Google承諾投資20億。2024年3月,由 Lightspeed 領投E輪,籌資27.5億,估值達到615 億美元.2025年8月,由ICONIQ Capital 領投,籌資130億,估值達到 1830 億美元。2025年11月,微軟和輝達聯合投資150億。微軟約 50 億美元,輝達約 100 億美元。估值猛增至約 3500 億美元,是Google投資時的87倍!Anthropic是由前OpenAI 的核心研究人員在2021年創立的。其Claude 系列大型語言模型是當前市場上唯一能在性能上與ChatGPT 和Gemini抗衡的頂級模型。Claude與其它模型的不同之處,在於其專注於那些能在近期產生經濟效益的,企業級市場,模型的程式設計能力尤其強大。它對Google的DeepMind和 OpenAI關注的數學推理等領域則投入較少。可以看到,科技公司們正在根據自身技術稟賦和戰略目標,來選擇最能實現商業變現的細分領域進行深度挖掘。市場足夠大,容得下差異化競爭。2024年3月,Anthropic的E輪融資估值為615億美元。一年半後的2025年8月F輪融資,估值為1830億美元。這給Google和亞馬遜帶來巨大的帳面收益。短短兩個月後的11月,微軟和輝達也投資入股,估值幾乎翻倍,達到3500億美元。這說明Google的第四季度將同樣獲得可觀的帳面股權投資收益。Google和亞馬遜投資的主要目的之一是確保Anthropic 在其 AI 模型開發和訓練中,使用自己的雲服務。Google雲在與 Anthropic 簽訂的價值高達數百億美元的合同中,承諾提供大規模的Google自研的TPU AI 晶片,為其提供超過千兆瓦的計算能力,用於模型訓練和擴展。通過融資,Anthropic巧妙地鞏固了所有主要雲服務提供商和輝達的算力支援。從這個案例中可以看到,這些科技巨頭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,Anthropic與它的股東們的關係既競爭又合作,還互相投資。比如Gemini 是Claude在產品和技術上的主要對手,而Google雲又提供了Anthropic關鍵的基礎設施。這樣的關聯交易就是大空頭Micheal Burry認為AI有泡沫的依據之一。非排他性值得注意的是,所有這些股權投資和業務上的合約都沒有排他性條款。比如,Google和亞馬遜在投資Anthropic的時候,並不限制Anthropic使用對方的雲。類似的,輝達投資OpenAI時,也不限制OpenAI買別家的晶片。在傳統行業,排他性競爭是主流。股權投資經常作為換取稀缺實物資源,比如礦產,的長期獨家控制權的籌碼。這是因為,傳統行業的市場規模增長速度通常與經濟增長速度持平或略高,是線性增長。在有限的市場中,競爭必然是排他性的。企業會通過法律合同、獨家供應協議、收購競爭對手等方式來消除競爭,實現市場份額最大化和垂直整合。而AI領域的技術和市場特徵與傳統行業截然不同。首先,AI創造了全新的、指數增長的需求,尤其是在算力和應用領域。ai技術的複雜性與垂直整合難度,意味著沒有一家企業能從底層晶片、中介軟體、基礎模型、到應用層都做到最好。每一家都可以在自己擅長的領域發展,而不威脅到競爭對手。比如,Google的TPU晶片即使開始對外銷售,擴大市場份額,也不會影響輝達GPU的需求量。因為兩者服務的是不同的需求對象,而且對兩者的需求都遠大於供應。在市場巨大、資源稀缺、技術複雜這些因素的作用下,合作比排他性競爭能帶來更高的回報。AI巨頭們對前沿公司,如Anthropic、OpenAI的投資,能獲得技術,商業機會和投資回報等多重收益:通過鎖定技術和人才來對衝落後的風險。投資競爭對手的模型可以讓雲巨頭們獲得對最新AI 技術、能力和人才的近距離觀察,有助於他們縮小自身模型的差距。股權合作可以確保最新的頂尖模型優先部署在自己的雲服務上。Anthropic授權Google雲和亞馬遜雲AWS,將 Claude模型整合到Google雲的AI 服務生態Vertex AI和亞馬遜的AI 模型服務平台Amazon Bedrock 上。這允許Google雲和AWS的使用者通過 API 介面,直接在兩者的環境中呼叫 Claude用於建構自己的應用。使用者使用 Claude 模型時,Google雲和AWS會向 Anthropic 支付授權費用。由此,Google和亞馬遜成為Anthropic的戰略合作夥伴和分銷商,而不僅僅是算力供應商。這是AI時代基礎設施與模型技術深度繫結的競合模式。自然而然地,Anthropic盈利能力的提升,推動估值,也會給Google和亞馬遜帶來巨大的投資回報。從Anthropic的角度來看,則獲得了將計算資源進行最優配置的能力。它同時獲得Google的 TPU,亞馬遜的 Trainium/ Inferentia,以及微軟的 Azure的基礎設施支援,可以確保最先進的模型可以運行在最適合它們的硬體上,最大化技術產出。社會意義這些非排他性的投資與合作,還會產生一個更宏大、更具社會意義的結果。那就是促進整個AI行業的技術進步、擴大其社會應用範圍,進而激發全社會對AI的接受度和需求。首先,非排他性能更好地支援分散式創新,更有可能突破技術瓶頸,達到效率的極致化。Anthropic專注於 AI 安全和編碼,OpenAI 專注於通用智能,DeepMind 專注於科學發現。這種多點開花的競爭模式比任何一家公司內部研發都更有效率。巨頭們通過非排他性投資,可以外包一部分前沿研究的風險和成本,同時受益於所有方向的突破。其次,當市場上多個優秀且可信賴的AI 產品(Claude, ChatGPT, Gemini)出現時,企業和公眾對AI 技術的接受度會更快、更廣泛。當前這波由生成式AI 驅動的社會接受速度,在科技史上是前所未有的。參考歷史上,新技術達到1億使用者所需的時間,固定電話用了75年,手機16年,網際網路7年,臉書4.5年,而ChatGPT才僅僅用了2個月。如果用技術採納生命周期來衡量,AI目前正處於從早期採納,向加速滲透過渡的關鍵時期。在個人層面,已經超過數億人在使用AI 進行寫作輔助、程式碼查詢、資訊總結、日程規劃和創意生成。Google的生成式搜尋體驗和微軟的Copilot,正在將 AI 回答直接整合到搜尋結果中,這意味著每一次搜尋都在使用 AI。新一代智慧型手機、電腦作業系統正在將大語言模型作為底層能力內建,使用者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在使用AI。企業也已經認識到AI 不是可選項,而是保持競爭力是必須項,正在重金投資部署。Microsoft Copilot、GitHub Copilot 等工具被大規模採購,用於提升知識工作者和程式設計師的效率。企業正在將AI 模型,如Anthropic 的 Claude 或 Gemini,作為新的 API 介面整合到其核心業務系統和軟體中,實現資料分析和決策的自動化。未來當AI模型更加安全、專業和可信賴,垂直領域的關鍵應用也被成功開發和部署後,AI 會真正嵌入到各個傳統行業中,真正提升實體行業在物理世界的生產力。那時,AI 的廣泛應用將創造出目前我們無法想像的新商業模式和工作流程,這反過來會產生對大規模、持續、複雜算力的巨大需求。最終回到巨頭們投資的核心收益:建立未來的盈利基礎。算力消耗本質上是技術被社會接受度提高的最終結果。因為如果AI 不能廣泛應用於社會並改變生產力,那麼對算力的需求就會停滯不前。通過非排他性協議,讓被投資企業取得成功,從而最大程度地激發整個AI 生態系統的繁榮,最終將推動底層基礎設施和巨頭們自身產品的需求。 (一顆南瓜籽的成長)
挑戰國際巨頭,中國初創公司發佈新一代AI訓練晶片
一家由中國科技企業家創立的美國初創公司Enther AI,近日正式發佈了其首款自研AI訓練晶片——Enther TPU。據公司宣稱,該晶片在運行特定AI模型時,其速度可達輝達2020年發佈的A100 GPU的1.5倍,能效提升42%。Enther AI由前Google工程師郭志雄(Zhixiong Guo)於2023年創立。公司在推出Enther TPU的同時,也展示了整合該晶片的E1伺服器節點。每個E1節點搭載4顆Enther TPU,可提供高達10.8 petaFLOPS的BF16訓練算力。Enther AI進一步提出了建構萬卡叢集的藍圖,其設計的“E1超級叢集” 通過光學電路切換網路連線多達2500個E1節點(即10,000顆TPU),旨在為兆參數大模型提供訓練支援。值得注意的是,儘管Enther AI總部位於美國,但其研發活動具有鮮明的跨太平洋特徵。公司的研發團隊主要在中國,這使其發展路徑和動向備受業界關注。在軟體生態方面,Enther AI推出了E-SDK,聲稱其能“無縫”將基於NVIDIA GPU的AI訓練項目遷移至其Enther TPU平台上,並支援PyTorch、JAX等主流AI框架。不過,目前該晶片的公開性能資料均來自Enther AI自身的測試報告,尚未有第三方機構的獨立驗證。此外,Enther TPU作為市場新入者,其實際量產交付能力、在更廣泛AI工作負載下的穩定性以及能否成功建構起持續的開發者生態,仍是其未來需要面對的關鍵挑戰。在全球AI算力競爭日益激烈的背景下,Enther AI的亮相為市場帶來了新的選擇。然而,從技術發佈到獲得產業界的廣泛認可和採用,這家年輕的初創公司仍有很長的路要走。其後續發展,特別是產品的實際應用表現,將成為衡量其成功與否的真正試金石。 (晶片行業)
輝達對他忍不住了
“我們注意到,晶片走私嘗試已變得日益複雜,包括通過空殼公司、偽裝運輸(如假孕肚或龍蝦包裝)等荒誕手段。BIS應投資於先進檢測技術,如AI驅動的供應鏈分析,以識別和攔截此類行為。……AI正在重塑全球經濟和地緣政治格局。美國在算力基礎設施和AI模型開發上的領先地位是其國家安全和經濟競爭力的基石。然而,外國實體——包括潛在對手——正通過合法和非法手段尋求獲取這些技術。”2025年5月3日,輝達對美國人工智慧初創公司Anthropic發出激烈批評。此前,Anthropic公開支援美國政府的《人工智慧擴散出口管制框架》,主張加強對中國的AI晶片出口限制,上面這段話就來自Anthropic的公開聲明。輝達對此的回應聲明毫不留情:“中國擁有全球一半的AI研究人員,在AI技術堆疊的每一層都有頂尖專家。美國無法通過操縱監管機構在AI領域取勝。美國企業應專注於創新與迎接挑戰,而不是編造荒誕不經的謠言。”這場爭端再次暴露了Anthropic在中美AI博弈中赤裸裸的立場,也將這家由前OpenAI研究人員創立的公司推上了風口浪尖。要理解Anthropic的動機,我們需要回溯它的成長軌跡,剖析其創始人——尤其是達里奧·阿莫迪(Dario Amodei)的理念,才能透過他大放厥詞背後的傲慢與偏見,窺探中美AI競爭的未來走向。Anthropic的起點是2021年,一群對OpenAI商業化方向不滿的研究人員選擇另起爐灶。達里奧·阿莫迪和他的姐姐丹妮拉·阿莫迪領銜創立了這家公司,團隊還包括賈裡德·卡普蘭(Jared Kaplan)和政策專家傑克·克拉克(Jack Clark)等人。他們有一個共同的信念:人工智慧的潛力巨大,但若不加以約束,可能帶來災難性後果。Anthropic註冊為公共利益公司(Public Benefit Corporation),承諾開發“負責任”的AI,造福人類長遠利益。達里奧,這位曾少年時期便在伯克利修讀數學課程的天才,喜歡在公司白板上勾畫AI智能增長的曲線,也熱衷於通過“願景探索”激發靈感。丹妮拉則帶來了文學背景的人文視角,試圖打造一個低自我、高信任的團隊文化。這支深受有效利他主義哲學影響的團隊,不僅開發AI技術,更把思考AI對人類社會的深遠影響作為使命。2023年,Anthropic推出了Claude系列大語言模型,直接挑戰OpenAI的ChatGPT。Claude的獨特之處在於其“憲法AI”框架,通過內建倫理準則確保輸出的安全性與價值一致性。這一創新讓Anthropic迅速嶄露頭角。早期,Anthropic獲得58億美元融資,包括來自FTX的5億美元。儘管FTX後來的崩盤令人唏噓,但Anthropic的資金鏈並未受阻——亞馬遜投入125億美元(計畫總計400億),Google追加50億美元(承諾再增150億)。這些資源推動了Anthropic的技術飛躍。2024年,Claude 3系列(Haiku、Sonnet、Opus)在多項基準測試中超越對手;同年6月,Claude 3.5 Sonnet發佈,新增即時程式碼預覽功能,進一步鞏固了其市場地位。Anthropic不僅在技術上與巨頭抗衡,還通過獨特的公司治理結構——長期利益信託(Long-Term Benefit Trust)——確保商業利益不凌駕於公共福祉之上。到2025年11月,這一信託將掌控董事會多數席位,以彰顯Anthropic對使命的執著。然而,Anthropic的野心遠不止技術突破。它的創始人將AI視為地緣政治的角力場,關乎民主與威權價值觀的較量。這種信念在Anthropic支援美國晶片出口管制時表現得淋漓盡致。達里奧在《論DeepSeek與出口管制》(On DeepSeek and Export Controls)一文中寫道:“出口管制並非為了規避競爭,而是為了確保民主國家在AI發展中保持領先,以捍衛自由與透明的價值觀”。他特別提到中國的DeepSeek公司,其R1和V3模型以低成本和高性能挑戰西方AI。儘管DeepSeek在程式碼生成和對話細膩度上稍遜一籌,但其開源模式和價格優勢讓達里奧感到不安。他指出:“中國在低成本基礎設施上的AI擴展能力令人敬畏,但出口管制有效限制了他們獲取尖端晶片的管道,為美國保留了關鍵優勢”。在達里奧看來,限制中國獲取先進晶片和模型權重,不僅能減緩其技術進步,還能防止“AI被用於生成生物武器資訊或破壞民主價值觀”。這一立場激怒了輝達。作為全球AI晶片的龍頭,輝達依賴包括中國在內的廣闊市場。Anthropic關於晶片走私的描述如“藏在假孕肚或龍蝦中”顯然含沙射影,被輝達斥為“荒誕不經”。輝達認為,中國的AI人才(佔全球47%)和技術實力意味著監管無法完全遏制其發展,過度管制反而可能削弱美國企業的全球競爭力。這場爭執也讓我們看到了美國AI產業鏈的內部分歧:晶片供應商如輝達重視市場開放,而模型開發者如Anthropic更擔憂技術擴散的風險。值得注意的是,Anthropic與亞馬遜的深度合作使其更多依賴後者的Trainium晶片,而非輝達的GPU,這或許讓它在面對輝達的批評時更有底氣。Anthropic為何如此堅定地支援出口管制?從戰略上看,這家年輕的AI公司面臨OpenAI和Google的巨大壓力。中國的DeepSeek等企業若憑藉低成本模型席捲市場,Anthropic的生存空間將被壓縮。通過支援管制,Anthropic得以延緩中國競爭者的步伐,為自身爭取發展時間。但戰略考量只是冰山一角。達里奧的文章揭示了更深層的意識形態驅動。他將中美AI競爭框定為“民主AI”與“威權AI”的對決,警告中國模型可能因倫理標準不同而生成“非法或有害內容”。他寫道:“如果我們失去領先地位,AI可能被用來放大控制而非自由”。這種信念與Anthropic自認為關注倫理與公共利益定位一脈相承,也可能是在川普政府上台後尋求政策支援的策略,以提升其在華盛頓的影響力。當前,中美AI競爭呈現出複雜的圖景。美國目前佔據優勢——其企業掌控先進晶片、龐巨量資料中心和前沿模型,但中國正在迎頭趕上。DeepSeek R1、Qwen2.5、Doubao-1.5-Pro、GLM-4-Plus和Yi-1.5等一系列模型在開源排行榜名列前茅,華為的昇騰晶片也初步顯示出自立能力。出口管制即使短期內奏效,但長遠來看,只會加速中國自主研發。輝達預計其H20晶片因出口管制損失55億美元,這正是出口管制對美國企業的經濟代價。達里奧也意識到了這一點,他對此則表示:“管制必須精準,以免激發中國繞過的決心”。但他仍堅持,出口管制是防止AI濫用的必要手段,並強調尤其是在生物武器或大規模監控等風險上。Anthropic試圖將AI競爭框定為“民主與威權”的對決,實則掩蓋了其背後的戰略焦慮和技術保護主義。這種立場不僅缺乏事實依據,還低估了中國AI生態的韌性和全球技術合作的不可逆趨勢。Anthropic對DeepSeek等中國AI企業的技術評估同樣充滿偏見。達里奧在文章中承認DeepSeek V3模型在性能上“接近美國最先進模型”,卻試圖通過強調其成本符合行業趨勢來淡化其創新意義。這一論調忽略了中國在算力最佳化和工程效率上的突破。例如,DeepSeek通過混合專家模型(MoE)和高效鍵值快取技術,以較低成本實現了高性能,訓練費用僅為Claude 3.5 Sonnet的十分之一。這種效率優勢並非“行業常態”,而是中國AI企業長期深耕演算法和基礎設施的結果。達里奧所謂“中國依賴非官方管道獲取晶片”的指控,更是缺乏證據,試圖將中國的技術進步歸因於“走私”而非自主創新。中國算力自給率和國產晶片在AI訓練中的應用佔比已經顯著提高,Anthropic的這種說辭,實質是掩飾其對美國AI企業成本高企、技術迭代放緩的擔憂。Anthropic支援的出口管制戰略,從長遠看將適得其反。達里奧聲稱管制是“確保民主國家領先”的必要手段,但這種單邊主義思維低估了中國AI生態的全球影響力。中國開源模型如DeepSeek V3,不僅在性能上媲美西方,還以低門檻和高可訪問性贏得開發中國家的青睞。相比之下,Anthropic的Claude模型因高昂的訂閱費用和封閉的生態,難以在全球市場普及。而Anthropic將AI競爭框定為“民主與威權”的意識形態對決,是一種充滿偏見的誤導。2024年,美國某主流模型被曝因缺乏有效過濾,生成大量種族歧視內容,引發廣泛爭議。最重要的是,Anthropic將AI競爭框定為“民主與威權”的意識形態對決,是一種充滿偏見的誤導。達里奧警告中國AI模型如DeepSeek可能因開源設計生成“有害內容”,卻忽視美國AI模型在偏見和倫理上的問題。研究表明,某些西方模型在微調時可能生成反人類內容,包括種族主義觀點,顯然,安全機制的侷限性與開發者的意識形態無關。Anthropic的“憲法AI”雖強調安全性,但其倫理標準深受西方價值觀影響,同樣被批評缺乏對非西方文化的適應性。新加坡AI產品高級總監Leslie Teo博士在推出面向東南亞語言的大型語言模型(LLM)SEA-LION時表示:“西方的大型語言模型帶有非常明顯的美國西海岸偏見——它們非常‘覺醒’(woke)。”而DeepSeek通過多語言支援和低成本API,在東南亞和非洲市場廣受歡迎。達里奧所謂“威權AI”的指控是對非西方技術路徑的污名化,試圖以意識形態標籤掩蓋美國在全球AI治理中的霸權意圖。中國始終倡導AI發展的普惠性,2023年提出《全球人工智慧治理倡議》,2024年通過聯合國和金磚國家峰會等平台推動技術共享與多邊合作,獲得多個開發中國家的支援。相比之下,Anthropic支援的出口管制政策將加劇全球AI生態的碎片化,阻礙知識共享,違背技術造福人類的初衷。 (心智觀察所)